第3章 准备

“嗯哼？艺术节？”她声音有些大，弄得周围的同学都看过来了，“抱歉，抱歉。”
  她不好意思地捂嘴，小声又惊讶地道：“老李让你当主持人？”
  “嗯。”孟星魄点头。
  “不错啊！”谢卿月点头，“要我说你也是时候出道了。”
  “出毛线道，就是主持人而已。”孟星魄翻了个白眼。
  “那也很好啊！”说着，又想到了什么，趴回去，“不过，你这样了，那这次的艺术节就是程绯一个人操办了？”
  说到程绯，孟星魄停笔，转身喊：“程绯。”
  “嗯？”程绯抬头，看着她，“什么事？”
  “老李说，这次的艺术节让你再找个人一起操办，我有任务。”孟星魄说。
  程绯也没问她为什么，点了点头：“嗯，好。”说着，瞟见了谢卿月，又懒得找了，就直接对谢卿月道，“就你了。”
  谢卿月有点懵，这锅她是怎么背上身的？
  “啊？”
  “啊什么啊，就你了。”程绯说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写作业了。
  “欸……”你听我辩驳啊！
  谢卿月手伸着，活像一个挽留女朋友的男生。
  她虽然是班里的文艺委员，可这些事她一向不管，除了黑板报等个别。这些事情李莫愁一般都是给班长和孟星魄做的，她就偶尔帮上一把。
  “你本来就是文艺委员，就当做本职工作了。”孟星魄抬头道。
  “唔……那好吧！”谢卿月点点头。
  各科代表一次把作业写上黑板，到了第一节晚自习。
  上了课，就安静了下了。
  晚自习没有老师，但他们去会在监控盯着你。
  等第二道铃声响完，所有人都坐好了，程绯才放下笔，开口道：“下下个星期三就是一年一度的艺术节了，你们好好想自己的节目，第四节晚自习，我会来问。所以，你们尽量在前三节课完成作业。”
  “艺术节！nice！”一时间，班上又散成一团。
  “要跳古典舞还是爵士舞？”
  “唱rap还是流行歌？”
  “啊啊啊，去年高三的学长学姐走了，今年的新主持人会是谁呢？期待！”
  “别说，主持人到现在还没个信，该不会要玩神秘吧！”
  ……
  “别说话！”程绯蹙眉，显然不太高兴，“周子辰，你管管！”
  周子辰虽然比较跳，但还是有威慑力的，这大概也是李老师让他做纪律委员的原因。
  周子辰挑眉，从桌内拿出小本本：“都特么别吵吵！”
  这话一落，教室立马就安静了许多，只剩下窸窸窣窣的写字声。
  别看表面的宁静，他们内心都在琢磨自己的节目，互相眉来眼去，传递信息。
  周子辰正画着画，抬眼就看见有人在丢纸条，眉目传情，玩唇语交流，手语。
  艹，都他妈闲的！
  抬手就在本子上写了几个人的名字。
  时间：10.25晚自习一
  人：周嘉玲，吴鸣，夏子琪，周珊珊，王子畅，李佳，李梦
  姓周的真多！
  他一向都是这样的作风，班上都知道，那几个人不听就怪不着他，班会交上去，被骂的又不是他。
  有人看见了周子辰的动作，便提醒了那几个人，他们已经死了一次，别作了。
  那几个人讪讪地回头，心想：完犊子了！
  怎么就因为一时高兴忘了周子辰的作风呢？
  第一节晚自习已结束，班上的人就一窝两窝地聚在几个桌子上。
  “你觉得弄什么好？”
  “跳舞吧！狂拽酷炫。”
  “唱歌，来个海豚音。”
  “你怕是公鸭音，声嘶力竭还差不多。”
  “我想跳舞。”被围在中间那个女生道。
  “跳什么舞？爵士舞，现代舞，还是古典舞？”立马就有人问了。
  “我觉得现代舞吧！古典舞太柔软，我跳不了。”女生道。
  “可以可以。”
  男生这边也在问是要相声，还是小品，还是唱歌，跳舞，搞演讲什么的。
  唯独孟星魄，谢卿月，程绯，周子辰还有少数几个人的位置比较安静。
  周子辰虽然跳皮，但是作业也是不含糊的，每次都会认真的写，至于是不是真的“认真”就没人知道了。
  一转眼，三堂晚自习都过去了，为了这一次的艺术节，他们努力写完作业，当然，除了周子辰。
  两次铃声响过了，班上都安静下来。
  严阵以待，等着程绯和孟星魄上去。
  程绯看了下四周，起身走上前，同时，谢卿月也起来了。
  谢卿月起身，让同学都比较疑惑，不应该是孟星魄吗？
  是老李觉得孟星魄考试太辛苦，所以让她休息了？
  可以前都是她啊！也是差不多这个点。
  众所周知，谢卿月只是个挂名的文艺委员。
  难道终于要名副其实了？
  众人疑惑的瞬间，程绯和谢卿月已经站上讲台。
  程绯面色清冷，显然对这种事情已经手到擒来。
  “如你们所见，这次是我和谢卿月负责，孟星魄她有事做。”程绯开口道，“你们最好保持纪律，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
  后面那句话，是程绯常说的，她也不喜欢多说什么，不听的话，直接被禁止参加，扣纪律分什么的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大家很自觉地点点头。
  彻底安静下来，谢卿月从粉笔盒里撇断了一根粉笔，在黑板上写着字，边说：“这次的艺术节，我们班至少有这几个分类：唱歌，跳舞，音乐剧，小品，相声，演讲。”说话间，几个漂亮的大字一一落下。
  除了孟星魄，没人知道，她虽然看着有气势，其实手心里全是汗，指不定这粉笔都湿了些。
  “接下来一个一个来，男生要是有作业没写完可以先写，女生先开始。”程绯看着底下，开口道，“不要说话，开团的下去自己选队员，明早把名单拿给我，写上舞蹈名，我只记开团的一个人。”
  “跳舞的举手。”随着程绯话音落下，谢卿月就开口了，教室里立马就有些人举手了，没举的不是入团就是单独做的。谢卿月给程绯报名字，“夏子琪，陈佳，杨蒙。”
  谢卿月一个个空了几秒慢慢念，等她写完，回头一看，才发现这个班长居然在后来写上了她自己的名字，标明“独舞”。
  这是件大事啊！
  班长可是从来不参加这个的。
  “接着。”程绯写完了，见谢卿月不说了，提醒她，抬头就看见她望着自己的本子，微微蹙眉，“继续。”
  谢卿月回神，看向下面：“女生还有跳舞的吗？嗯，没有，唱歌的。”
  一堂课，花了差不多一刻钟在女生身上，后面就是男生的基本几项。
  男生一遇到这种事，比女生还积极，基本都是抢着来，下面还有人一次参加两三个节目，也不知道忙不忙得过来。
  后面还有男女生混搭的节目，其实前面的分开的都可以男女生混搭，主要的就看他们下面自己想，把具体的东西交给程绯和谢卿月。
  下了晚自习，同学都很自觉地交了作业，不为难小组长和课代表，回宿舍。
  而谢卿月和孟星魄通常都会偷偷买零食带回去吃。
  买了东西，边藏，谢卿月就将程绯跳舞的事说了：“程绯写得独舞，也不知道她一个人跳会不会有压力。”
  “她该不会也是被逼的那种吧！”然而，孟星魄的关注点只在程绯会参加艺术节上面。
  这就不知道了。
  进了宿舍楼，东西就藏得更严了些。
  进了宿舍，先去拿保温壶接了热水，再提回来洗脸，刷牙，洗脚。
  程绯和她们一个宿舍的，早就回来了。
  “程绯，你要报名参加跳舞？”孟星魄一边在阳台的洗手池洗脸一边问道。
  “你不是都知道了？”程绯在铺被子了。
  “那我和你一起吧！”孟星魄道。
  程绯一顿：“那你的稿子呢？”
  “配合你的时间。”孟星魄最后将脸擦干，倒了水近洗脚盆里，抬回床边洗脚。
  程绯坐在床上看着她，很认真：“古典舞，要柔韧性，你以前跳过舞吗？”
  “我小学学过，后来就没学了，基本功还是有练的。”孟星魄回。
  “那好，我们的排练时间我会通知你的，一会儿把qq，微信还有电话都留着。”程绯说道。
  “是。”孟星魄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甜甜地笑了。
  程绯没说话了，继续整理床铺，脱了鞋就先上床靠着了。
  她在想跳什么舞。
  孟星魄洗完脚，擦干，倒了水就回来，加了她的微信，qq，存了电话，才回床上。
  突然想起忘记找三班那个陈以默了。
  又掏出手机，发了个微信给他。
  三千：【你好，陈以默同学，我是你艺术节的搭档孟星魄，能不能在明天大课间的时候和我一起去排练？】
  孟星魄等了两分钟，没人回，估计是睡了，或者手机没电了之类的。
  孟星魄没想那么多，收了手机就要睡了。
  下一秒手机就亮了，是陈以默回的消息。
  ym.：【地点】
  这是答应了。
  孟星魄赶紧解锁手机，也给他回了消息。
  三千：【就在学校的音乐室可以吗？】
  ym.：【好】
  为什么他打字没有标点符号？
  孟星魄不知道怎么注意到了这个，为了显示他……很跩？
  孟星魄眨了眨眼睛，盯着他的消息，突然就犯困了，也没纠结下去，睡了。